【全职同人】暗恋。——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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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抱着双臂椅在那里，歪歪头，发出一声嗤笑，不复当年站在导师面前那个无所适从的学生。
“见面就问出这么令人心寒的话，看来老师是真的很不想见到我啊。”
方士谦已经从第一眼的惊慌中冷静下来，门外隐约可听到的音乐和来宾经过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给了方士谦莫大的心安感，他心知琼斯还没有拿到文件，不可能在这里对自己掏枪，这样的场合，也不可能把自己强行带走。
方士谦放松身体，别开视线。“没什么，来的不是你父亲，有些惊讶罢了。”
琼斯的父亲是他们国家，z国的国王，最初的L.K也是在他父亲的支持下创建的，当然，最开始的目标是想要利用逆向诱导解决更多向导的失感问题，一个纯粹的学术目的。
“老家伙快不行了，现在一切事务开始由我接手。”琼斯笑笑，带着点不可一世的意味：“先是L.K，再是这个国家，老师，接下来可是我的时代了。”
方士谦暗自咂舌，这么久过去，他这种臭屁的性格还是没变。
“那就先预祝你掌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方士谦不以为然的把刚刚解开的袖扣系上，不愿再与琼斯多说。
“这么急干什么？”就在方士谦要触碰到门把手的一刻，琼斯抬手挡下了他的动作。“您不打算多跟我说说关于您手里那份文件的事吗？”
“我知道，您留在L.K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进行实验，恢复您的能力。”琼斯站正了身子，身为异国人的他比方士谦高出十公分。方士谦心中闷声一跳，感受到一阵无形的压迫感，不知道是来自对方的体型，还是来自对方说的话。
“只要您肯把资料交给我，我就立刻替你安排实验。”
“然后呢？”方士谦皱起眉头，有些厌恶的看着他：“利用这份文件让喻文州身败名裂？把联盟搞垮？得到总局的庇护，然后把k国当做你们最大的基地？”
“琼斯，你别忘了。喻文州是我的病人，这里是我的国家。”方士谦语气无比强硬：“这么久，L.K的生意，我不多管。但是你要是把主意打到我身边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老师，您总是这样一副对L.K嗤之以鼻的模样，但您内心最后一丝希望，不就是我们的实验吗？别忘了，逆向诱导，只要开始，就一定会有哨兵死亡。为了追逐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他人的一切，你，我，大家都一样。”
方士谦下巴微抬：“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你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那份文件的下落。”
闻言，琼斯放肆大笑起来，笑的方士谦浑身发毛。过了好一阵，他才抹抹眼角笑出的眼泪，摇着脑袋说：“您不想给，那我就不要了，您说我不知道，我就当不知道吧。事实会告诉我们谁是真正的赢家。”
方士谦紧紧抿着嘴唇，显而易见的担忧已经快溢出来。
似乎是对方士谦的这幅表情极为满意，也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交流毫无意义，琼斯没有再继续发难。他主动转身拉开门，顺带低头，彬彬有礼的行了一个礼节。
“回见，老师。”
随后潇洒离开。
门被合上，大厅中的乐队刚好一曲奏完，剩下一片死静环绕在方士谦身边。门页还在趁着余力前后晃动，方士谦扶住把手，将这摆动停止。过了许久，他才觉得一直屏着的气息全部被吐出去，肺部的不适感令他背部稍稍弓起，脸埋在手心里。
在旁人不可见的角度，方士谦扬起嘴角。
他知道，琼斯上当了。
方士谦甚至能想象弗莱是怎么用无比真实的口吻告诉他那个消息：方士谦手里的资料在喻文州那里。而琼斯又是如何深信不疑，并且把自己当做毫不知情，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过来耀武扬威。
他以为他发现了自己藏匿资料的地点，但其实，一切都只是个局。
大厅里，袁柏清看到方士谦出来，连忙迎了过去。喻文州远远看着，觉得大概没什么异样，可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两人分手这么久，再怎么难以接受也终归会适应一点。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方士谦到底为何退役产生了更大的疑惑——看起来两个人明明都是一副余情未了的模样。
正想着，一只陌生的手伸到面前，喻文州抬眸，面前的哨兵躬身向他邀舞。
喻文州从不会跳华尔兹，男步不会，女步也不会，他不习惯跟别人那么亲近。
尽管要拒绝，但出于尊重，他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稍微放出了一点信息素——一般来说向导在跳舞时都会这么做，好让舞伴感受到自己的魅力。但此时喻文州只是想让对方知道，他不是不想只是不会。
“前辈！”
喻文州刚要开口，一个有些急切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喻文州也不用看也知道，是周泽楷，因为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抱歉。”喻文州歉意的颔首，说明了自己不善跳舞的情况，对方也没有多争取，略带遗憾的走了。
周泽楷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喻文州身上微弱的信息素拨动着他的神经，想想刚刚喻文州的动作，顿时呆住。
前辈刚刚是要和别人跳舞吗？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了。
尽管想想喻文州要和别人跳舞就会让自己无比不爽，但周泽楷还是尽力保持着小心翼翼。
“我.....”想说的话不知不觉间被这复杂的感情冲散。
“欢迎脱离魔掌。”喻文州没有察觉到面前人的心理活动，只笑眯眯的递过去一杯香槟。
“刚刚...”周泽楷拿视线循着那位陌生哨兵离开的方向，他想为自己可能有些打扰的行为说声抱歉，但心底一种莫名的倔强，让他怎么都说不口。
喻文州只瞥了眼那边，就明白了周泽楷所指何事：“啊，那位啊。确实是来邀请我的，但是很可惜，我并不会跳舞，就只能回绝了。”
“可惜”
同样善于把握机会的枪王立刻捕捉到这样的字眼，并将机会意识在三秒内转化成勇气。周泽楷干脆利落的放下手里喝到一半的香槟，扭过来直直正视喻文州：“我可以教你。”
这句话，他早在当年国陆的毕业舞会上就想说了。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喻文州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敢确定这话出自周泽楷。
喻文州轻声反问：“...什么？”
没有人再回答他，下一秒，他便被牵起来，朝舞池走去。
“等...等等...”喻文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这么任周泽楷牵着走，心中知道现在最好的，停止这一切的行为就是挣脱，但是这手腕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都动不起来。
理所当然的，他被拉进了成对的舞者之间。
直到腰部被手掌覆上，喻文州才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境地，与此同时，他听到周泽楷小声说了一句：“我不要当冯主席的女婿。”
肖时钦站在二楼走廊，看楼下流动的人群，觉得无聊透顶，他已经开始想念自己带到酒店里的新型迷你家务机器人，想念它那个还没有修好的轮子。
瞳孔转动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锁定在围观群众格外多的舞池区域。
“发生什么了？这么热闹。”
他顺着楼梯走下去，半路上遇到了趴在楼梯扶手上，借高度优势伸着脑袋围观的孙翔。嚯！连孙翔都看的这么有热情，这事不简单。
肖时钦拍了拍孙翔肩膀，结果这人连头都没回，用手在肩膀上不耐烦的拂打两下，嚷嚷道：“哎呀谁啊，正精彩呢，别打扰哥。”
肖时钦推推眼镜，无奈道：“我。”
孙翔扭过头来，看清楚来者何人之后吓得整个身子都趔了出去。“我擦！小事情！你也来了啊！”
“一会再叙旧，这是怎么了？”肖时钦的注意力还在那边。隐约之中，他看见一黑一蓝两个身影在舞池中央移动。
孙翔趴回去。“我们队长周泽楷啊！看不清吗？你这眼镜该换了啊！”
“嗯.....周泽楷...和谁？”肖时钦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微弱的动摇。
“他的初恋情人，喻文州。”
肖时钦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努力控制表情，但很显然是失败的，一脸的“槽点太多一时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藏都藏不住，挣扎半天，一张嘴还是哗啦啦掉出来一串：“不会吧喂！！！！他们两个怎么会.....stopstop，按说喻文州也是向导，没什么不行的。所以原来八卦周刊都是真的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胡扯.....不不不，重点是周泽楷原来是这种，会邀请初恋情人跳舞的这种奔放风格的？！！！”
“骚年郎，你还太年轻。”孙翔伸出一根指头匀速晃晃：“江波涛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周泽楷就是那种‘平常顾及考虑一大堆，关键时候不带一点犹豫’的人。我觉得吧，这句话同样适用他追向导。”
